让儿童站在课程中央

浏览人数:920次 来源:互联网 作者:张幼琴 发布时间:2017年5月2日
导读/推荐的理由: 2014年9月,我从城区小学到山区学校支教三年。第一堂课,我便感受到孩子们对语文课的惧怕和躲闪。整堂课鲜有人举手,更没人站起来回答问题。更糟糕的当然是他们的写作,当堂的28篇习作几乎无一成文,错别字语病层出不穷,批改无从下手。 正当我觉得束手无策时
虚伪以待

2014年9月,我从城区小学到山区学校支教三年。第一堂课,我便感受到孩子们对语文课的惧怕和躲闪。整堂课鲜有人举手,更没人站起来回答问题。更糟糕的当然是他们的写作,当堂的28篇习作几乎无一成文,错别字语病层出不穷,批改无从下手。 正当我觉得束手无策时,一封意外的书信点亮了我的眼睛。那是我原任教的城区孩子来信询问我的近况。廖廖数语的短笺,却勾起了我的倾诉欲望,不一会儿,我便洋洋洒洒地回了一封长信。搁笔之际,一个念头在心底悄然而生:何不让两地孩子结成笔友,在书信这个真实的交际语境中写作,也许能为我眼下的困境开辟一片新天地。于是“两地书”的语文拓展课程,就这样应运而生了。

第一封信交流了彼此的基本情况后,第二封信按照惯例应该介绍一下彼此的家乡。 于是我在课堂上引导孩子们,“这次写信咱们可以介绍一下家乡,你想向笔友介绍它的哪方面呢?”谁知孩子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:“这不是我们的家乡!”是啊,我差点忘了,班里80%的孩子都是外来务工子女,分别来自安徽、河南、江西、贵州等地。于是我连忙纠正说:“那你们就写写自己的家乡吧!”孩子们又为难了,有的说:“我很早就跟爸爸到了外地,爸爸换工作,我也跟着换学校,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。”是啊,他们从小就跟着打工的父母到处奔波,是一群没有根,没有家乡记忆的孩子,蒲公英般四散漂浮,不知所向,不知所终。前些天,思银就在周记里这样写道:我好羡慕我们的笔友们啊,他们住在城里,有公园,有影院,而我们的日子却每天都过得一样。她的话突然让我想起最近翻阅的《草木一村》:时间之河,隔岸相望,却不能渡,草木一村,近在咫尺,亦无法返。没有家乡可供怀念,也是当下这群四处漂泊孩子需要直视的人生命题。

于是那节课,我放弃了原来“谁不说俺家乡好”的书信主题,给孩子读舒飞廉的笔下被春雷惊醒的蚯蚓,扔到屋顶上去的牙齿,给孩子们讲我童年在农村的快乐记忆,与孩子们聊他们还依稀记得的童年往事。后来,他们在信中写到吃大灶饭,杀年猪、煨蕃薯,骑黄牛,捉鱼虾,村前的大桂花树,和村后的玉米地……江娅在信中写到:我们村拆迁了,那个装着我童年记忆的小村庄成了一片荒地……当前些天张老师给我们读到鲁迅的文章时,我想我的心情跟他是一样的吧:我早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,可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……我似乎触到了他们心底的那份柔软。

看着孩子们充满布衣布衫味道的书信,突然想到开学初,我尝试着从写作知识、能力培养的视角,借鉴教材单元习作的序列,为“两地书”建构相应的内容和序列,但我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而且应该放在首位的因素——人,“人必须站在课程的中央”。我们的语文教育不应是一种制度或程序,而应该是以人的自我完善为目的的生活方式。

我想,“两地书”不仅要从写作知识角度构建,更应该以两地儿童真实的生活交际规划,两个童年生命从一开始的陌生、疏远到渐渐靠近、亲密。两个生活背景迥异的孩子在童年岁月里携手同行,就是让不同节奏的生命律动去山回谷应,高低和鸣,在书信往来中让他们养成用文字去交流、倾诉、记录、回忆的习惯,从中收获精神世界的丰盈,让他们都能成为那个内心丰盈,柔软且温暖的人。

看来,我的“两地书”语文拓展课程开发能否成功,关键并不是书信的写作技巧,而是孩子们真正的自由思想的释放,在释放中实现城乡儿童互助、均衡地发展。应当让儿童站在课程中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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